话未了

谦虚地活

[黑兄弟/犬雷]A Thousand Years

阿珵不吃橙: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我是Regulus Arcturus Black,或许你听说过我的姓氏,是的,布莱克。


听说这姓氏在中国麻瓜的英语教学中不断的被举例论证音译与义译,坦白来说,就是一个课间调节气氛的轻松笑话。


可或许你不知道,这个姓氏曾经代表了一代巫师,没错,在麻瓜们接触不到的巫师界,它很纯净,它至高无上,它被众多巫师垂涎,它熠熠生辉。


但是我厌恶它,深痛恶绝。
它毁了我的一生,我们的一生。


“哦雷尔,你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雷尔,为什么纳西莎都会叫安多米达姐姐,而你就是不肯叫我哥哥呢?”


“好吧你猜对了……今天是因为不小心摔了那该死的斯莱特林吊坠!”


“哈哈哈雷尔你猜怎么!我今年收到了一把崭新的飞天扫帚!让我想想,进入霍格沃茨以后,我一定是整个学院最棒的找球手!”


“噢雷尔我想我毫不介意你像隔壁的克鲁斯粘着他的大哥哈尔一样粘着我!”
……


“为什么父母一定要这样呢?进入格兰芬多也并不是我的要求啊!那该死的分院帽根本不听我的意见!”
“雷尔,其实斯莱特林也没有那么好,不是吗?”
……


“我在格兰芬多认识了很多新朋友,詹姆斯·波特,莱姆斯·卢平,哦还有小矮星·彼得,其实格兰芬多并不是父母说的那样差,现在我们在学校有一个新的组织——Marauder!怎么样,很酷吧!”


“卢平居然是一个狼人,不过我和詹姆斯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决定练习阿尼玛格斯陪着他!”


“噢雷尔你不知道詹姆斯飞的多棒!我想我是做不成学院最棒的找球手了,不过詹姆斯是,我一样很骄傲!”


“你知道詹姆斯……”


“今天我们又……”
……


“雷尔,去了斯莱特林也不意味着一定要与格莱芬多对立,不是吗?”
……


“雷古勒斯,圣诞快乐。”
……


“噢该死的!我真为有这样的弟弟感到耻辱!瞧瞧我知道了什么?我的亲生弟弟,哈,不,是我的家人们!我可爱的家人们!愚蠢的迫不及待的要吻那个人的袍角了吗!”


“哦你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弟弟!你知道这多令人作呕!或许你该有个新的名字了是不是?食死徒?还是……黑魔王的跟班?!”


“哈,除名?尽管去好了!天知道我在这个肮脏的食死徒的家里住的多么煎熬!”


“就像是谁稀罕你们的亲情一样!哦别闹了!我们以后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我迫不及待的赶紧与你们分开!”


……




让我们来聊一聊吧。


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也许是温暖的吧,深入骨髓,穿透人心,涌遍身体的每一处,在你孤独痛苦的时刻再给予你无限希望与强大的力量。
你知道恨一个是什么感觉吗?


就像是抑制不住的想亲手把他撕裂,血肉模糊中心里忽然翻滚上来的那一丝道不清的快感与巨大的空洞。


可你知道什么是不适应吗,当你所习以为常的,你以为一生就可以这样度过的,你深入骨髓的一切,不知不觉的消散,而你无法抓紧,只能眼睁睁的旁观。


那种痛苦,你明白吗?


好像浑身的肉被涂满了盐水的刀一片一片剥离,而你甚至哭不出声,无法张口拒绝,你只知道傻傻的期盼,盼着持刀者会有一丝,哪怕一毫的动容。


可是他没有。


于是你只剩下一副萧条的瘦骨,你蜷在黑暗的犄角吃吃的盼着就这样选择黑暗度过自己的一生,可是意志之外你听到那人好像温柔的叫着你,像是儿时每次神奇的冒险,他紧紧的牵着你的手像是对待这世上最珍惜的宝贝,你感觉的到他来自太阳的温暖渐渐渗透你冰冷的双手,他瞧着你笑,好像回到当年,他嘴唇起合。


他说,带你回家。


那你又感受过梦醒后的空洞吗?


就像是心脏活生生的被挖下一块,伤口不断的愈合又不断地被你亲手撕裂,哈?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他留给你的唯一的印记啊,如果注定一切徒劳,那只期盼留下的伤口能愈合的晚一点,让我记住你,再久一点。





我有一个永生不断被撕裂不想愈合的伤口。
那是我这一生的珍宝,那是我的哥哥。


Sirius Black


他有着一头与我相同的黑发,深邃而明亮的深灰色双眼。
在童年的不只一个夜晚,我们两个偷偷的翻上格里莫广场12号的屋顶上,他抬头望着星星,絮絮叨叨的对我说话,我转头望着他眼中明亮的碎星,静静地听。


我想我的哥哥似乎从小就注定是一个叛逆者。
在其他的纯血巫师正严格的遵循着家族制度学习时,他标新立异的观点不止一次的换来母亲严厉的禁闭。


每当那个时候我总是会在夜深人静悄悄的跑到禁闭室门前,打不开门,就靠在门前静静的陪着他,因为他那样一个受不得寂寞的人,独自一人呆在禁闭室,会很孤独吧。
我心疼。


我从小和哥哥的感情很好。


尽管我在他身后跟着他时他总是撅起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是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还是会紧紧的牵着我的手,然后在看到我的笑脸时再次别扭的扭过头,嘟囔着一些我听不清楚的话。


尽管他是一个那样没有耐心不喜欢等待的人,可是每到我被父母批评沮丧失落时,他总是靠在楼梯旁静静的等着,然后在看到我出来后装作不经意又细细的打量我的表情,说一些劣质的冷笑话然后轻轻的抱怨他站的酸疼的双腿。


我们都姓布莱克。


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


信奉血统的,斯莱特林的布莱克。
是的,我们世世代代都是斯莱特林出身。


除了他,我亲爱的哥哥。




事实上在他头上那顶脏旧的分院帽大吼出格兰芬多四个字后,布莱克宅立刻就收到了猫头鹰带来的消息。


父母为此在书房里争吵不休,贝拉和纳西莎面无表情的围在茶室讨论着她们那让很多女生眼红的未婚夫,安多米达静静的在房间里完成她那副油画。


我沉默的望着窗外,想着你会不会还像小时候每次受伤时一样,一声不吭的坐在长桌上,眼神迷茫的像一头孤独无助的困兽。


西里斯,你是不是在为如何面对家人而苦恼呢?你是不是不适应格兰芬多粗鲁的习俗呢?你是不是也在失眠?


你是不是……会想我呢?


西里斯,你很孤独吧。


西里斯,我真想抱抱你。


在那以后布莱克宅里似乎一直弥漫着一股阴冷气息,本就不苟言笑的父母神情更加冷冽,长廊那一副副高傲的画像时有时无的传来阵阵嗤之以鼻的声音。
就是在这样一个让人压抑的时期,你迎来了十一岁的第一个圣诞节。


——西里斯,你会送什么给我呢?一支羽毛笔?魁地奇护理用具?或者是,蜂蜜公爵新出的限量版糖果?


哈,被我猜对了,你一向这样没有新意。


是交到了新朋友吧,你的语气透着一丝愉悦,甚至忘记了在结尾署名——你说詹姆斯急着带你去进行深夜探险霍格沃茨古堡行动。


可是天知道我多么不想你交到朋友,你紧皱的眉心不是因为我而松弛,你紧抿的嘴角不是因为我而上扬。


你寄信的次数越来越少,内容也越来越短。


怎么办,西里斯,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Lord Voldemort终于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西里斯,你知道的,父母对他异常殷勤——为了他们的骄傲,也为了我们。
那位大人得知了你在格兰芬多的消息,于是恍惚之间,我成为了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
顺理成章的进入斯莱特林,理所当然又不容反抗。
就像我从此被铺好的人生。
“母亲,你放心好了,我会承担一切,为了布莱克家族的荣誉。”


为了西里斯的自由。


在得知Lord Voldemort拜访过的消息你略带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再次紧紧的扯着我的手把我从人群拉到角落,你深灰色的眸子带着异常深邃的引力,你严肃的说。


“雷尔,你不能加入他们。”


我为这一年后你再次主动的开口而开心的嘴角上扬。
“好。”
西里斯,我多想听你的话,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得不。
五年级那年,我正式被标记为食死徒,披上墨黑的斗篷,从此栖息于黑暗。
你不出所料的与我大吵一架,我不得不伪装出强硬痴迷的态度让你彻底死心。
你头也不回的离家出走,加入了邓布利多所创建的凤凰社。
是啊,多么决绝,甚至不肯再施舍我一个眼神。
Lord Voldemort的党羽逐渐丰满,在参与了几次大规模屠杀后,终于在又一个战场上,我遇见了你。
你喝了复方汤剂,伪装成了莱斯特兰奇站在我身边,你的演技还是一样的差。


莱斯特兰奇哪里有这么沉默寡言呢?


西里斯,你哪里有这么沉默寡言呢?



我上前去轻轻握住你的手,你不出意外的甩开,随后又尴尬的垂了垂手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任务被再次派到我的头上,那位大人找来了克利切,似乎要保管什么东西。
天空涌着密云,你急切的在战场上拉住我的手,就像是儿时那样——嗯?你说什么?是啊……很多次。


你哑着嗓子举起魔杖对着冲来的食死徒放出一个死咒,然后对我说。
你说。


“雷古勒斯你快些醒悟吧!不要再被那个人蒙蔽!你知道的,我们都向往着的,是自由!是和平!不是这样永无止境的杀戮!”
那时候的我在想些什么呢?


自由,和平。
这都是你所希望着的吧。


只要是西里斯所希望着的……我都会双手奉上啊。


所以,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啊,西里斯的嘴角应该是带着笑意的啊,明亮的双眼也应该闪着雀跃啊。


西里斯,你别皱眉。


西里斯,你难过,我会死掉的。


我找来了克利切,来到了岩洞。
西里斯,你不知道那魔药多么折磨人。
可是西里斯,你会心疼我吗?


瞧,我现在已经有些浑身无力了。


靠在岩石上咽下了最后一口魔药,让克利切带走了那个你想要的东西。
我大喘着气,似乎看到了你的背影。


你静静转过身,还是少年时候的样子。
你有着一头与我相同的黑发,深邃而明亮的深灰色双眼,在童年的不只一个夜晚,我们两个偷偷的翻上格里莫广场12号的屋顶上,你抬头望着星星,絮絮叨叨的对我说话,我转头望着你眼中明亮的碎星,静静地听。
 



你朝着我张开双臂,怀里带着阳光的温暖气息。


于是我使出最后的力气费力的爬起,朝着你走去。


带着腐烂黑暗味道的海水不断地灌入我的眼耳口鼻,在幽蓝看不到底的海水里我似乎望见了过去。


九岁的你站在院子里骄傲的叉腰大笑,你的右手握着当时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阳光很暖,柔和了你漆黑的发,你睁大双眼肯定的对我说。


“进入霍格沃茨以后,我一定是整个学院最棒的找球手!”
于是我肯定的点头,你豪爽的揉乱了我的头发。


“雷尔!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我有一个永生不断被撕裂不想愈合的伤口。


那是我这一生的珍宝,那是我的哥哥。
Sirius Black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我流泪呢?


还是不要了吧,如果他流泪,我会死掉的。


哈哈,瞧我,似乎已经要死掉了啊。


那是不是证明我的哥哥在哭呢?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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